手里的包站起来。
“今雪…”
廖今雪看也没有看女人惊喜的笑容,冷然地丢下一句:“出去再说。”
白甄霞嘴边的笑僵硬了几秒,低头捋了两下头发,跟在廖今雪身后默不作声地离开诊所。
“我不是来打扰你,刚才路过这条街,我记得你在这家诊所工作,就想进来看看你在不在。”
廖今雪面无表情地看着白甄霞小心解释的表情,上次见面,应该已经是去年春天。当时白甄霞也是以不请自来的姿态,一脸无措地站在他家门口说不是来打扰他,只是想过来看看他过得好不好。
外人估计很难想象,永远一副小女人做派的白甄霞其实已经年近五十,是两个孩子的母亲。而其中一个,此刻正站在她的面前,对她冷眼相向。
“我很好,你不用每年都做一次这种事情,有事可以手机上说。”
白甄霞尴尬地收拢包包,“你是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吗?对不起,今雪,妈妈只是想来看看你,你别生气。”
估计平时总要照顾刚上小学的小儿子,白甄霞说话时的语气也像在哄小孩,廖今雪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,低眸看向腕表,掩饰真正的情绪,“我要回去了,还有病人在等。”
“可是还没到十分钟。”白甄霞对廖今雪敷衍的说辞毫不起疑,只是失落,“我知道你肯定生气了,那我先走,你有空一定要联系我。对了,今年过年,你来我…你来家里面一起过吧,你弟弟已经长大,没有小时候那么调皮,他能陪你一起玩。”
听着很可笑,连到底是谁陪谁都能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廖今雪说:“除夕我要去我爸那里。”
“你爸…”
白甄霞的脸色一下子很难看,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,不满地说:“你管那个混蛋干什么?除夕夜去墓地,多不吉利,你想去可以改天再去。”
“如果没有他这个混蛋,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?这些年里,你又在哪里?”
廖今雪丢下这句冷厉的嘲问,没有去管白甄霞无地自容的惨白脸色,转身走进诊所。
路过的同事想要和他打招呼,看见廖今雪周身的冷气又把话给吞了下去。
每一次,白甄霞都会以最无辜的姿态毁掉他的心情和生活。
廖今雪觉得可笑,曾经一走就是杳无音讯的二十年的白甄霞,到底有什么资格在现在要求他继续叫她‘妈妈’,回到她和别人组建的家。
那个男人是混蛋,混蛋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