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代表了他可以被随意揉搓成任何形状也不会有怨言。代表了他是一个绝好欺负的人。
就算被伤害透顶,随便丢一根骨头,又会摇着尾巴眼巴巴地回到欺负他的人身边。
许戚还不知道,这已经是廖今雪用惯了的手段。
就在几乎以为得不到回应,震动的铃声吵醒了快要睡着的许戚。他举起手臂一看,廖今雪简洁的回复印入睡意朦胧的眼底:刚到家。
一瞬间,什么乱七八糟的睡意全无。
晚上九点多,廖今雪说他刚回家。
工作明明早在几个小时前就结束,他下班后又去了哪里?和谁在一起?
这些事情只能在脑子里胡思乱想,许戚胸口像被开了一道口子,空落落地灌着冷风。他坐起来打字,好让速度快一点:你刚才在外面吃饭吗?
廖今雪:有什么事情?
眼睛被这几个字刺了一下,不知道是光线还是别的原因。许戚紧抿干涩的下唇,问: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聊天吗?
事实证明,廖今雪的确有随时随地将他弃之不理的资本。许戚迟迟没有等到回复,终于沉不住气,拨通了廖今雪的号码,一开口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委屈:“你看到消息了吗?”
廖今雪平稳的气息被打断了几秒,“看到了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回复?”
“许戚,我今晚有点累,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。”
这是借口。不知道为什么,许戚就是认为这是借口:“我没有要打扰你休息,可是只是两句话的时间,你也不愿意抽空敷衍一下我吗?”
廖今雪的声音冷下来,“我不想和你吵架。”
“我没有要吵架。”许戚听见他骤然变冷漠的口吻,虚假的气焰一点一点蔫下去,抱住膝盖对电话那头轻声说:“我上午去过诊所了。”
廖今雪听到后没有什么反应,淡淡地接了句‘然后呢’。
“小琴告诉我,大后天是你的生日,那天晚上我们能一起出去给你过生日吗?你说过的,还在考虑这段关系。”
最后一句加得很突兀,更像在害怕廖今雪会拒绝,于是不管不顾地塞上任何他能想到的借口。
廖今雪按了按眉心,“我不过生日,白天我要上班。”
这一回,许戚的回答意外地让人哑口无言:“那从这次开始过生日,不可以吗?”
两边都安静了半晌,许戚听着廖今雪沉稳的呼吸,忽然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听下去也很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