鹅肉丢远了,小土两三下奔过去,埋头啃起肉。
良叔摇摇头,指着小土对许戚说:“这狗心眼多着,就等我被闹烦了,拿肉消灾。”
许戚笑了一下,“菜做得太香,他闻到味道肯定忍不住过来。”
“这话是拐弯抹角地夸我了。”良叔咧咧地笑出声,过了会低下去,给许戚夹了快鹅肉放进碗里,“你和梁悦的事情都办好了?”
筷子顿了一下,乍听见这个名字,许戚的心情比起从前已经很平静,“办好了,证要等一个月后才能拿到。”
“办好了就行。”
良叔一连重复了两遍,除此之外,什么话也没有说。
那天晚上许戚顶着两道巴掌印出现在照相馆门前,良叔就知道出了事,还是不小的事。等到许戚的感冒好一点,心情也恢复平静,良叔才问了他发生什么。
省去廖今雪的部分,也没有提梁悦出轨的事,许戚只说他和梁悦之间的矛盾日复一日地增长,直到关口点,彻底爆发了。
良叔听完,没有像许戚想象的那样劝他回去和梁悦好好解释,也没有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,只是问了许戚一遍真的想好了吗,得到肯定的答复后,良叔一句劝诫都没有。
“你是成年人,也老大不小了,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,你们夫妻间的事情,我一个外人没有权指手画脚。”
良叔刮了口饭,继续说:“反正你们俩能和平解决这件事就够了,你和梁悦都还年轻,以后的日子各自好好过,过去的事情,就不要揪着不放。”
许戚低低‘嗯’了一声,鼻子有点酸酸的,咬了一口鹅肉,把酸涩咽了下去。
良叔给许戚倒了一点烧鹅剩下的啤酒,许戚不爱喝酒,但在离婚这个算作重要的日子里,他也小酌了一点,起身收拾桌子时,脑袋已经有些发沉。
天色暗下来,许戚站在照相馆外面吹风,小土睡得早,趴在自己的饭碗旁边打呼噜。也可能是有些醉了,许戚心窝像藏了一簇火,烧得暖烘烘。
他抬头望向月亮,半遮半掩地藏在阴云背后,浅浅的斜下小缕小缕月光,悬在寂静的夜空,互相看着对方,谁也不说话。
许戚突然很想知道廖今雪现在在做什么,有没有和他现在这样,想起过他。他想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廖今雪,再亲口告诉他,他和梁悦离婚了。
想见廖今雪的念头一出来,彻底压不住。
许戚打了一辆车,按着记忆里廖今雪曾带他去过一次的路线指挥司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