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来还想去看下面的日记,手腕一直在抖,这些照片带来的猜测已经足够填补上怀疑的漏洞,涌上一股生理性的恶心。
她的老公,很有可能是一个同性恋。
这种戏剧性且狗血到几近荒唐的情节,有朝一日,居然降临到了她的身上。
“你回答我,回答啊...”
许戚打断了梁悦不依不饶的质问:“是他买的。”
几个字,割破了凝滞的空气。
“药是他买的,我发烧的时候,也是他来照顾我,上次婚礼你不想去,所以他一路陪我到象城...”
又是一巴掌,梁悦打在了许戚同一边脸颊还没有褪散的通红。眼镜掉落到地板上。
在这个不合适的时间,许戚生出一丝荒谬又好笑的想法,每次挨打,最后遭殃的都是眼镜。
“你把话再说一遍?”梁悦颤抖地反问,忍着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水。
许戚感知不到疼痛,他的世界已经如一潭冰冷的死水,给这场疯癫的诘问画上了句号:“和你想的一样。”
暴烈的雨点争先恐后地砸在玻璃窗外,窥探屋内正在进行的这场没有硝烟的对峙,宛如一声声凄厉的嘲笑,成为压垮气氛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梁悦抬起手臂,在许戚以为又要打下来时,软绵绵地垂了下去。她撑住额头,退后两步瘫坐在床上,耗尽所有力气将厌恨和不甘倾注进咬字:“许戚,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恶心。这是比任何武器都要锋利的两个字眼,足够击溃世界上最坚固的盔甲。
许戚捏紧泛白的指关节,堵在胸口的语句起起伏伏,冲破了陈旧的桎梏,“我是恶心,但是做错事情的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吗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真的以为你把那些事情瞒得很好,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?”
许戚的一句话让梁悦的表情定格在了脸上:“梁悦,我们都一样。”
“你说什么...”
“几个月前,你晚上出门的那几次真的只是为了去见朋友吗?”
梁悦失去知觉的手从额角划落,僵硬地环绕住胳膊,眼神飘向其他方向。
“不然呢,我还能见谁?”
“那你告诉我,你去见了哪个朋友?她叫什么名字,你们一起做了什么?”
梁悦动了动发绀的唇,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。
许戚想自嘲,露出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,“我来替你说吧,那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