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他刚才还能自己走过来了。
杨云溪的手使不上劲,也没法子替朱礼揉,便是扬声叫了刘恩进来。
刘恩见了也是苦了脸:“主子这是忘了过两日就要祭天了?这眼看着要过年了,这般可怎么是好?”
朱礼哭笑不得:“这有什么的?难道连这点都受不住了?”
杨云溪叹了一口气:“大郎你也是,不是说了只是求个情?哪里就这样认真起来了?”
“到底他也是我弟弟。”朱礼一声轻叹:“阿姐怕也是不愿意看着他受罪的。”
杨云溪张了张口,好半晌才苦笑着憋出一句:“可是他那又算怎么受罪了?大郎你忘了你受的罪了?”
朱礼受的罪,比起朱启的,又岂止是千万倍?
朱礼拍了拍杨云溪:“也不过是求个情罢了。父皇心意已定,并非我能改变的。”况且,只是剥夺封号罢了,又算得了什么?那些血债,他也还没算呢。
只是这些冷酷的话,朱礼却并不愿意在杨云溪面前说,更不愿意让杨云溪觉得他是个冷酷的人,私心的便是隐瞒了下来。
杨云溪看了一眼朱礼,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这头刚上了药,那头秦沁便是过来求见了。
杨云溪一听是秦沁过来,便是立刻猜到了是为了什么事儿。当下只当是不知,看了一眼朱礼。
朱礼徐徐放下裤脚来,整理得妥当了,这才道: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除去这一屋子的药味,只看朱礼的话,倒是看不出半点的异样来。
杨云溪便是忍不住微微摇头,心头暗笑朱礼这般死要面子。
秦沁进来后,也不请安,便是直挺挺的跪到了地上,朝着朱礼磕了一个头。
朱礼看了一眼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秦沁再抬头的时候,眼底却是已经有了盈盈泪光:“求殿下责罚。”
朱礼挑眉:“你做错了何事?竟是要我责罚你。”
杨云溪却是垂下了眸,攥紧了几分手指——说实话看着秦沁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的时候,她心里是微微有些不痛快的。她知道秦沁的意思,所以更是在意和介怀。
好在朱礼却是始终并不曾有任何怜惜的意思,就那么淡淡的看着,并无多余柔情。
对杨云溪来说,这是朱礼坐怀不乱,对秦沁来说,朱礼这般态度,却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?
秦沁只觉得自己心头像是被人刺了一刀,疼得厉害。可是却偏偏还是只能掩藏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