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走就成!这边放下了心,那边跟兄弟们一见面,再一听那话说的,心里还真他娘的有点难受!
你说这兄弟也是亲兄弟了,自小长大,封王了,是好事吧!可这一就藩,若是没有旨意,王不得见王,也就注定了,兄弟们这一分开,直到死都无缘再见了。
死别与生离呀,还是生离他娘的更难受。
再度回了宫廷,福王看着眼前笑语嫣嫣的大侄子,心里猛跳了一下,这小子跟小时候是不大一样了!那时候是聪明露在脸上,这会子全看不透了!
叔侄俩携了手坐了,四爷问路上的情况,福王一一的说了。四爷又问洛阳府的情况,福王哭穷,“一到秋后,十室九空,都出门找活路去了。赋税难征收的很!到了开春,人倒是回来了,可这又要春中,春上的时节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,什么时候都好收税,但就这个时候不成,不好催逼,怕把人再逼走了反倒是荒了田地。不瞒皇上呀,您叔我那王府呀,都快维持不下去了。不仅百姓的日子过的难,你叔王我的日子过的也难!”
四爷理解的点头,“福王叔都这般艰难,想来别的藩王怕是也难。你那边没有旁支要养,但其他的老王府那可不是,一府管一两万人吃喝……这笔账不敢算呀!”
两人说的投契,晚上设宴款待。酒喝了几杯,福王就笑道:“上京来,无所献给皇上,唯有调|教好的美人数人,皇上看看可还能入眼?”
四爷连忙摆手,“家父如何去的,叔王当真不知?”
福王的酒醒了三分,“醉了!醉了!侄儿勿怪!勿怪!”
四爷就笑道:“不怪!当年皇爷把锦衣卫给侄儿,侄儿承情呢!知道皇爷对叔王的偏爱,怎会怪罪。请叔王来,是有件事,要跟叔王商议。”
福王心说,来了来了!是想要钱呀还是想要粮呀!
结果这个大侄儿一开口就说:“……叔王,您是近宗,是我的亲叔叔。可其他藩王却不是!”
嗯?这是什么意思?
“叔王几个儿子了?”
三个,怎么了?
“叔王在洛阳,若是开封和南阳给两个堂弟,叔王觉得如何?”
可开封和南阳都有主了!
“叔啊,一步近两步远的道理,朕懂。”
福王明白了,这黑心肝的,竟然想用近宗代替远宗。
“咱们近宗没多少人,每人的封地就是扩大一倍,或是全都迁往南方富庶之地,也未尝不可。朕不是不想施恩啊,是无处可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