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事,她不问不谈,不看不闻,信也不写了。
她闭口不谈那日途中发生的种种。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些东西,有时候一看就是一整日。
人越正常,就越反常。
没有人知道她和他的父王那日密谈的结果。
他们之间的谋划,终于在嬴荷华在不说话的第十一日揭露出来。
“阿枝。准备见客。”
重门再开。
阿枝以为大概是李贤或者李斯。
阿枝知道李贤从前仗着自己武功一流,出入芷兰宫如履平地,但这段时间,嬴荷华出了这样大的事情,李贤却不曾露面看望。
可能是因为被嬴政不许闲杂人等出入宫门的命令吓到了?
或者是认为嬴荷华不再受宠,因此远离?
阿枝顿觉男人没一个靠得住,且大都是废物。
——
许栀要见的这位客,已经到了前殿。
“我已病愈。若相国指教,请您不要吝言。”
她说着,推过去一只泛着光泽的姜黄色盒子。
盒子里正中放着一轮古蜀蒙山茶饼,金黄色,打开就能嗅到一股馥郁的香气。
王绾不喜欢钱,也并不贪恋权势。他唯一算得上的习惯,就是饮茶。
她脸上犹有病容,并不像是她说的那样好。
五脏六腑都受了伤,能在十日好?不说嬴政,但凡知道一些内情的人看到她都觉得心里难受。
可嬴荷华非说自己好着,王绾总是臣子,也不能反驳她。
“公主知道臣所来为何?”王绾问。
高冠之下,隐约可见他的发不如七年前那样青黑。
明显看到他的疲态。
在帝国连续运转、连番对六国出击的动作之下,后勤工作之艰辛乃不能想象的繁重。
咸阳大本营是所有外扩的保障。
高压的幕后工作耗费了王绾几乎全部的精力。
他本比李斯要年长个十来岁,出现了这种明显的力不从心。
许栀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与历史。
偶尔跳出来,她就务必清醒。
蔡泽走的太早,她没能问他如何安置张良的事情。
如今,在帝国即将统一之前,她拐弯抹角的请来王绾,要请教一些事。
某些方面,不能问李斯,只有王绾才能知道答案。
王绾是个洞悉力相当高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