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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首那个很高挑,皮肤略黑,神色很谨慎:“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徐韫犹豫了片刻,然后道:“稍等,我问问。”
问谁?当然是问骆湛了。
骆湛昨晚又熬夜了一回,这会儿正闭眼养神呢,徐韫敲了敲马车窗:“方便吗?有三位小娘子想搭车。”
于是骆湛睁开眼睛,撩开窗帘看了一眼,而后同意了。
他下了马车。
三位女子没认出来这是骆湛,但仍然被骆湛那张脸给惊了一下。
然后有点受宠若惊被徐韫招呼上了马车,又看骆湛坐到驾车的位子,替代车夫的位置——一匹马也拉不动太多人,阿树只能走回去。不过,这里可以坐公车,于是骆湛又让阿树去买点邓大娘喜欢吃的点心捎回去。
等马车缓缓动起来,徐韫也将三个局促不安的人打量完毕。
最高的那个看着身体康健,皮肤略黑,可能是出身寒门——而且是寒门里较为贫苦的那种,还需要亲自做活,所以皮肤略微粗糙,手的指节也稍微粗大一点。
最瘦那个皮肤白皙,呈现出一种病态美——只要不是真生病,只怕这是出身士族了。时下士族最流行的就是这种惨白瘦弱的纤弱风,为了达到这个效果,每天刻意不吃饱的大有人在。
最矮那个年纪看着最小,可能就十二三,脸上稚气未脱,有些胆小,被徐韫看了两眼就仓促低下头去,手指头都快搅成麻花。但徐韫注意到,她的无名指上有薄薄的茧子,那个位置是常年执笔才会留下的。因此可能她说不定是三个人里读书最多最久的。
这三人,一看就知不是来自同一个阶层。
也不知是怎么遇到一起的,而且两个家境最好的,反而处处以最差那个为首。
所以,徐韫盲猜那个领头的,应该是性格最果断,而且最能服人的那个。
徐韫在打量对方,对方也在打量徐韫。
略黑那女子还是先开了口:“徐小娘子,我们久仰你的大名。只是之前怕不安全,所以一直没有来拜访你。”
徐韫笑了笑:“的确是,我的处境比较危险。你们在暗处,会安全很多。”
被徐韫点出这个,三人的表情都很不自然。
徐韫笑容更深点:“不如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?”
略黑女子道:“我叫罗栗。栗子的栗。”
清瘦女子道:“我叫江莹华。莹莹生光的莹,春华秋实的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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