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嫌屋里味大吗?现在闻不到了吧?习惯了就好。你们呆上一夜保准闻不到屋里的味。”
柳若眉与康良成二人整个下午晒在阳光下,滴水未进,现在已是干渴难忍,但想到连上厕所这样的事都得不到他们的照顾,要水喝更别奢望了。
二愣子却多了个坏心眼,想在门外偷听柳若眉撒尿时的声音,不仅给两个人屋里提来了个空桶,还把从采访包里搜出来的二人的茶杯里倒满了水端了进来。
两个人看到了自己的茶杯,嗓子里更加干渴。
柳若眉终是个女孩子,不好意思当着康良成的面尿尿,为了不排尿,她每次都是抿一小口水润润嗓子,尽量不往腹中咽。
二愣子强上柳若眉的阴谋没有得逞,把康良成的绳子也解了下来。
夜里,关押两个人的仓库门被从外面挂上了锁,不用人看押,二愣子偷听柳若眉撒尿的想法也没有实现。
整整一夜,两个人在屋里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不断,时不时地传过来说话声,但始终没有涉及到生产上的事——看来外面的人对他们两个还是有戒备的。
康良成对柳若眉说:“他们防着咱们,咱们还有希望活着出去,他们说话不避咱们了,咱们更危险。”
直到天光大亮,院子里没有了任何动静,也没有人来找康良成和柳若眉的麻烦,好像把他们忘记了一样。
柳若眉不再担心二愣子们来搔扰了,但随之又出现了新的问题:两个人都饥肠辘辘,腹中不停地咕咕直叫。
康良成是个大男人,饿得比女人更快。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柳若眉的主心骨,还得强忍着饥饿鼓励她:“没有饭吃挨个三顿两顿的没有大事,总比让他们掂记着要安全。”
“小柳你知道不?男人不吃饭能撑七天,女人七天还饿不死。”
柳若眉带着哭腔说:“主任,都怨我要来采访化工厂偷偷复产,把你也连累进来。我一个人,死了就死了,你要是死了不把潇潇姐给坑了吗?还有你那个两岁的女儿。”
康良成宽慰着她:“上午八点半开晨会,我们两个都不到会,老头不会无动于衷,他一查说不定就能查出来我们来石岩化工厂采访的事。查出来他们会来找我们的。
还有,昨天进了院后乘着那个刀疤脸进屋的机会,我偷偷给你潇潇组发了个短信,她也应该能看到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,咱们还有救?”
康良成坚定地说:“有救,一定有救,我保证他们中午一定能赶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