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娘娘何必说这样的话?”杨云溪半垂着脖子,波澜不兴:“这事儿的确是臣妾做错了。臣妾也会去给皇上赔礼道歉。太后您若是要责罚,臣妾也不会说半个不字。”
然而杨云溪这般的态度却是更叫李太后恼怒,横竖早就对杨云溪不痛快,李太后索性也就抓住了这个机会:“既是如此,那便是罚跪半个时辰,然后再抄二十遍的女戒和女德罢。”
女戒和女德,说起来字数倒是也不算多,可是两本加起来,却也绝算不上少。二十遍下来,且不说花费的时间,只怕手腕也是受不住。
而且还罚跪的话——
不等杨云溪提出异议,便是有宫人提醒李太后:“贵妃娘娘身怀龙胎,太后您看是不是——”
涂太后这才想起了这一茬,当下心头更是发堵,却也不肯就这么算了:“她既是跪不得,就让她的宫女替她跪。她当跪半个时辰,那宫女级就跪一个时辰,她在旁边坐着抄女戒,岂不是两全其美。”
顿了顿,涂太后又补充了一句:“就在我宫里跪罢,倒是省却了旁人监督了。”
这是纯心要给杨云溪没脸。
杨云溪也不大在意。事实上,脸面这个东西,从来就不是这些小动作就没了的。只要一还是贵妃,一日朱礼没不给她脸,那么旁人见了她,依旧还得恭恭敬敬的。
只是这般牵连了身边人,她却是不大乐意。所以当下她便是道:“还是我跪罢,既是我错了,哪里有旁人代我受过的道理?只是还请太后赏个垫子才好。”
李太后听了这话,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,冷笑一声:“贵妃倒是心慈不肯连累旁人。既是这样,就你亲自来罢。”
等到杨云溪跪下了,这头李太后倒是又悠悠然的吩咐道:“今日天气晴好,叫惠妃和德妃过来陪我老婆子说说话罢。”
这般的作法,却也着实是目的再明显不过了。李太后这是要彻底将杨云溪的脸面给下了。
杨云溪在外头听着,微微一挑眉,随后伸手按住了有些愤愤不平的兰笙,低声道:“无妨。”顿了顿:“等会自是有好戏看,你别着急。”
看着杨云溪一脸笃定的样子,兰笙倒是有点儿糊涂了。不过虽说不知道杨云溪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信心,可是兰笙却是知道一件事:“主子现在还怀着孕呢,这般的不爱惜自己,回头皇上可不得责怪咱们?就是小虫儿也不高兴。”
杨云溪浅笑:“横竖也跪不了多久,怕什么?哪里就这般金贵了?更何况,若是有些人要以身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