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泉道:“我看着大院,在回想自己的这些年,怀想自己的仕途岁月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乔梁点点头,大院是江州的最高权力机关,任泉在落魄之时看着这里,回想自己的过去,想来应该颇有感慨。
任泉接着道:“我的仕途起步就是在大院开始的,那时在大院某机关干秘书,后来放下去,后来又调回来,然后又放出去,然后又回来,几进几出,职务不断提升,现在我又回来了,只是在走下坡路……”
任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萧然。
品味着任泉的话,乔梁心里不由唏嘘,一时不知该如何说。
任泉接着感慨道:“大院代表着威力和威严,代表着权力和意志,在这里每天进进出出的人,身上都笼罩着一层荣耀的光环,只是不知,这些人中,有多少会飞黄腾达,有多少会郁郁不得志,这飞黄腾达的人中,又有多少会中途折戟……”
“或许,这就是体制中人的命运,每个人的命运,有的掌握在自己手里,有的却身不由己。”乔梁道。
“是的,体制中人,除了胸无大志的混子,但凡有理想有目标的,在前进的道路上,都步步艰难,步步惊心,官场风云诡异,荆棘密布,机关里面有机关,圈套里面有圈套啊……”任泉又颇为感慨。
听任泉这话,似乎经历了在体制内的几番沉浮,他此时算是终于看透了,想明白了。
人就是这样,一帆风顺时很多事情不会去想,只会享受着春风得意的感觉,落魄时才会真正去反思去领悟,但那时,往往大局已定,甚至机会都没有了。
乔梁轻轻呼了口气:“老兄,对你此次的遭遇,你是否认为是被人暗算的?”
乔梁此时问任泉这话,是有自己用意的。
任泉苦笑一下:“不管是不是暗算,最起码,我自己手脚曾经不干净,换句话说,这也是我咎由自取。”
乔梁想了下:“对你的处分是安书.记决定的,你对他有没有怨言?”
任泉的神色严肃起来:“对安书.记,我只有感恩和感激,怎么会有怨言?我充分理解安书.记那时做出的决定,他必须也只能这么做。而且,我现在心里是对安书.记有愧的,我辜负了他对我的期望,我当初实在不该瞒着安书.记那事,唉……”
任泉长叹一声,叹声里带着深深的愧意。
任泉这话让乔梁感到宽慰和欣慰。
任泉接着道:“老弟,安书.记调走了,今后你一定要多加保重,凡事小心谨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