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揉得张不开嘴,“呜呜呜呜”跟着姑娘进了卧房,看姑娘走到妆台前,拿起一对金镯就往她手上套:“这个没多重,样式好看,你常戴也不突兀,以后换钱也便宜,就赏你这次的功劳!”
套完,纪明遥不给青霜推辞的时间,直接叫碧月拿钱:“快让人到顺德斋多多地买点心回来!”
“姑娘,姑娘!”青霜连三赶四说,“这赏也太重了,还要多,我不敢领了!”
她忙举起手腕,露出绞丝金镯,笑道:“我已得了赏,点心就我请吧,再置两桌酒菜,请咱们院里的人都吃一杯,算是同贺姑娘喜得佳婿,也是去一去这些时日的晦气!如何?”
“这个好!”碧月忙笑道,“只是你才服侍几年,有多少力量,请了点心又要请酒吃?我们也要贺姑娘呢,不如咱们凑份子吧!”
春涧等都说很是,几个人吱吱喳喳,又拉上三个嬷嬷一起,把纪明遥挤得没处说话。
听她们一人凑二三百个钱,出得不算多,她想一想,以后再在别处给她们补回来就行了。
今天的确值得高兴!!
高兴的纪明遥多吃了半壶酒,醉得睡到了半夜。
晚饭时没去请安,没人来挑她的礼。
睡得朦胧间,她似乎听见碧月说:“安庆堂闹了一场,老太太的几个陪房叫老爷撵去庄子上了。”
纪明遥轻哼两声。
她嘴唇睡得红扑扑的,像茜红色的绸缎,又似初开的蔷薇花瓣。
……
崔珏含住了蔷薇花瓣。
柔软轻薄,带着纯粹的花香和些许墨香。
他好似身处在无穷莲叶中,随着小船轻晃。
一层薄雾阻挡了他的视线,他欲伸手拂开,却劳而无功。他只能重新看向这花的主人——
她乌云似的发间还簪着一朵牡丹。
她是——
崔珏醒了。
怔坐了足有一刻钟,他才叫小厮进来换一床被褥。
沐浴后,睡意全无。
已近五更,离平常起床的时辰不远了,他索性走到书案边,想继续看睡前才翻阅了一半的古籍。
但书放在眼前半晌,他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心里去。
他只能继续想那个梦。
崔珏颦起眉头。
自幼至今,不知几许人赞过他无所不学、学无不精,他时常告诫己身不许自满,但也的确还没遇见过他所不通之事。
今日他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