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彻底。周胜利从他的语言和眼神分析,市场上还有不好惹的人。
他推着自行车在不同的蔬菜批发区里走着,不时地问价格。
这个时间正是下午蔬菜上市的高峰,各批发区的镑秤前大、小车辆排成了长队。
他正在走着,忽听前面传来十分激烈的吵架声,很多人寻着声音围了过去。
他也走过去找了个不挡路的地方支上自行车,凑了过去,发现是一个开着拖拉机送菜的商户与过镑的青年人在吵架。
商户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,情绪激动地嚷道:“你们天天往下压价,还给我们这些种菜的活路不?”
过镑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光头青年,慢声慢语地说道:“我们压价是到你家菜园上抢的?不是你自己送来的吗?”
商户老汉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鼓得老高,像是卧着一条大蚯蚓,“不卖了,我拉到路边零卖还能卖几个钱,按你给的价我把菜白送你连个柴油钱都挣不出。”
“不卖?”
青年站了起来,“你的拖拉机已经进了市场,不卖也得交上落地税再走。”
老汉道:“别欺负我不懂,我也是常在集市上走的,你不是税务所的,没权力收税。”
青年道:“我没权?我告诉你,在龙山还没有我家老大权力之外的事。你来卖菜我过秤,成了你们交钱,不成给我交上一百块钱的落地税再走。”
旁边有人不忿,说道:“你们也不能挣得太多了,收菜压价,卖给我们又往上抬价,两头挣。”
青年眼睛一瞪,喝道:“菜价是我家老大定的,你爱拉就装车,不爱拉交上一百块钱落地税、一百块钱入场税走人。”
周胜利忍不住了,上前问道:“你究竟是掌秤的还是税务的?我没听说过菜市场还有落地税和入场税。”
青年直视着周胜利,冷哼道:“哟喝,又来了一个撑眼的。这落地税和入场税是我家老大定的,怎么没有?”
周胜利与其辩驳道:“税收是依据国家法律定的,你家老大还能代表国家?”
青年不耐烦地说道:“在龙山,我家老大就是国家,他定的就是国法。”
周胜利神色冷峻,铿锵有力地说道:“任何人也不能代表国家,更不能代表法律,你说的这两种税是非法的。”
“小子,你是找了个人多的地方卖弄学问的,还是中午喝高了没醒酒?你们两个别看热闹,给他找个地方醒醒酒。”
从他身后站出两个凶神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