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鸿景犹豫了一下,小心翼翼道,“笵書记,该不会是上面故意要把您调走吧?”
笵正扬看着罗鸿景,“你觉得呢?”
罗鸿景苦笑,“笵書记,这我哪能猜得到。”
罗鸿景说着,张了张口,似乎想说什么,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笵正扬叹了口气,脸上同样露出莫名的神色。
两人各自沉默了片刻,罗鸿景才忍不住又问了一句,“笵書记,这消息准确吗?”
笵正扬撇嘴道,“这是我在上头组织部的一个老朋友打来的,你觉得错得了吗?”
罗鸿景一时无言,如果是从上面组织部传出来的消息,那大概率是错不了的,但这时候把笵正扬调走,无疑有些匪夷所思。
思虑片刻,罗鸿景又问,“笵書记,如果您真的调走了,那谁会调过来接替您的位置呢?”
笵正扬摇头道,“现在还说不准。”
罗鸿景砸了砸嘴,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,“总不可能是安领导直接被提拔起来接替您吧。”
笵正扬眉头微蹙,下意识的想说不可能,但一想他都可能被调走,那还有啥不可能的?
如此想着,笵正扬也不敢再说什么太过于武断的话。
倒是此刻提到安哲,笵正扬想到了刚刚同乔梁的一番对话,道,“刚才我和乔梁那小同志简短交流了一下,别看他年轻,城府不浅。”
罗鸿景道,“毕竟是能被安领导欣赏看重的人,倒也正常。”
笵正扬淡淡点了点头,没再说什么,他刚刚本来是故意试探乔梁的,不过刚才来自京城的那一通电话让他和乔梁的谈话匆忙结束,而这会在知道自己可能要调走后,笵正扬突然有些意兴阑珊。
一旁,罗鸿景同样也没说话,脸上隐隐露出些许忧虑,很显然,笵正扬可能要调走的消息让罗鸿景心里边格外沉重,笵正扬都快到点退休了,这时候还要调整对方,这很难让人不去过多解读。
安静了一会,笵正扬突然笑了笑,“或许也就是正常的人事调整,没必要庸人自扰。”
罗鸿景看了看笵正扬,心想笵正扬要是一点都不担心,此时就不会说这样的话。
……
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,笵正扬在林山市的短暂考察结束后,在第二天下午就返回了省城东州,而在笵正扬在林山市考察期间,省卫视和省日报也都进行了全方位的报道,尤其是笵正扬在林山金业调研时发表的讲话,更是被发表了在省日报今天的头版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