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别耽搁事。”
这年代屋里的杂事让丫鬟去做才是正常,哪有不让人家动手,反而让亲信代劳的?至于洗澡更衣之类的私密事,不习惯生人近身,自己打理也没什么出奇的。富贵人家到处都是屏风,为的不就是遮挡嘛,放着不用反倒把人拒之门外,就有点此地无银了。
严远此刻也想明白了伏波话里的意思,连连点头。等到对方转身进了卧房,才赶紧开门放人进来打扫。不过这次他可不敢在外面盯着了,吩咐人在自己屋里备了水,也跑去洗洗涮涮,清理干净,换了身新衣,这才跑回去找人。
伏波此时已经穿戴一新,就是头发还没束,披散在身后。实在是这头秀发又长又密,一时半会儿根本干不了,偏偏她还不能跟那些船员们一样剪短了在脑后扎个揪揪,只能花点时间打理。
不过这披头散发的慵懒模样,让严远很是别扭,实在是小女儿态毕露,让他有种误入闺房的诡异错觉。更诡异的是,这根本就是事实,不是错觉啊!
“陆俭这么早就到番禺,恐怕有些盘算。得抽时间去青凤帮的杂货铺看看,问问那边的情况。”
一句话就打断了严远的胡思乱想,他立刻收敛心神:“东家怀疑这次还有青凤帮参与?”
“难说,如果真联络了青凤帮,他应该晚些再来。”
伏波若有所思道,“不过有了这一路的见闻,如果真有什么打算,陆俭应当也不会瞒着咱们了。”
这才是武装游行,展现实力的最大好处。放着这么个新兴势力不用,就不是陆俭了。
严远了然点头。
伏波又吩咐道:“派些人去打听打听,现在番禺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,咱们的事情也得仔细安排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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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公子竟然这么早就到番禺了!”
城东一家珠宝铺中,几位陆家心腹面色紧张,说不出的焦虑。
罗陵岛失手的消息早就传了回来,他们也是心急火燎,然而想要夺回此岛,又岂是那么容易的。连陆安都折了,一时半会根本组织不起来船队,若是要借用匪帮力量,就必须请示主母和三公子,去信江东这一来一回又花费了不少时间。
结果主母震怒,直言要杀了那贱人生出的孽子。还不知从哪里打探到了消息,说陆俭在四月会抵达番禺,图谋南洋回来的船队,让他们尽早下手。
这命令实在太棘手了,就算母亲被休,早早离家,陆俭也是家主的亲生儿子啊。杀了他,将来家主问责,他们谁能担得